1 母亲生下我后没足月,就得外出做临时工,只能由患了眼疾病休的父亲带我,他也抱我喂我
父亲有权把我弄成残废,甚至闷死我,摔死我,就像很多人家对女婴那样,诿说不小心就行了,但是他没有
我生下来还不足四斤,身上尽是皮和骨头,脸上尽是皱纹,两只眼睛显得极大
经常我一个人躺在冷清的床上,没人管
无人时大姐故意掐我,把我弄哭,我的哭声不大,但声音尖又细,眼泪特多,一哭双手背盖住双眼
五哥还是个小男孩,四岁,不懂大人那么多怨怨恨恨,到我身边哄我,和我玩耍
我尚在襁褓中,在法庭上从母亲手中,扔到父亲怀里,扔到生父的手中
挤眉弄眼的邻居们哄笑着,无事生非就闹得天翻地覆,有事更往火里添油,这场笑剧中的道具就是我,一个又破又丑的肮脏皮球,被踢来踢去
“那么说,我一落地,就被抛弃了?”我插的唯一一句问话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异
“不要这么说,你父亲是个好人,心地善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