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一封父亲突然病亡的电报,使小小中止期末的最后三门课程考试,赶回久已忘怀的家
小小绕过那写着父亲剧团名称的纸花圈,拨开一条黑绸的床单般宽的祭幛,走到他家房子背后
哀乐声太洪亮,肯定是母亲故意开大录音机,在这里声音才小了点,他的神经略略松弛了一些
十多年前,小小上小学时,他喜欢一个人在房子周围走动
房子年代久远,许多地方补了又补,修了又修,仅仅是屋顶的瓦就得每年整理一番,深深浅浅的灰瓦中夹着一些红瓦,漏光的亮瓦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
由于太阳光不强,天阴沉着脸,屋子里只有黯淡的光线
小小生下前,他家就住在这儿,习惯了,就无所谓好坏了
特别是凭窗望着江水,当船从上游驶向下游,或从下游驶往上游时,那拉响的汽笛声,听来熟悉又亲切,夜里睡觉,这声声汽笛总是他的入梦前奏曲
小小将视线从房子移向窗下那条石梯组成的小路,他坐在一个石头上,看着行人急切切,在石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