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深秋,街道两边金黄的银杏叶子搭成了遮光伞
胭脂一袭深蓝的长裙躲在银杏叶子的阴影里
对,她不希望遇见熟人,更不能看见胭家和向家的人,在她心里,一直以来委曲求全忍耐的绳索已经断裂,那些人就是陌生人,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
腕表的时针分针刚刚成一条直线,一辆黑色的宾利,‘吱’停在胭脂身边,带来一股凉风
胭脂打个激灵,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
车窗摇下半张脸,只看那粗黑的眉毛,胭脂就知道是他,没错
他叼着一根烟,狭长的眼神示意她上车
胭脂乖乖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
还是那天司机后的位置
车里空气凝固,谁也没说话
胭脂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会儿,移开眼神
她只是想知道,自己即将背弃前二十几年的道德和原则,来抗争命运的跳板到底长什么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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