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了,我一直都只能靠酒度过夜晚,酒精有洗去记忆的神妙功能
年纪越大,记忆越少
这天在街上,准确地说,是一家鞋子店,一双翻羊皮短靴子勾住了我的视线
我走了进去,舒服地坐下来试鞋
我的尺寸不大,也不小,三十七码半,右脚大点儿
相书上说,右脚大,我父亲会先母亲去世
太可笑,怎么会怪到我脚上?从小就听人这么说,每次我只有狠狠瞪人一眼
最后母亲死在父亲前一天
不过在我面前半跪下的这位小姐,当然不这么说,不会冒犯顾客
她脱掉我的鞋,试新的靴子
她对我很周到,先让我穿着袜子试,又脱去袜子试,说我穿上靴子,真气派
职业训练不错,但我突然对她的脚感兴趣,比我的稍大一点
“是三十八码?”我问
“差不多
”她说
可她站起来,比我高些,一米六五,长头发盘在脑顶,盘得不够紧,垂头弄我的鞋,发丝就挂到额前
“有空吗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