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姐说,“文革”后期复课闹革命,同屋是逍遥派,一直躲在宿舍绣花
送了二姐一幅青山绿水,二姐很是喜欢
后来也跟同屋学习,绣了好些枕头套
要拿给母亲,可是与母亲不高兴,有两三年几乎都不说话,就赌气全压在学校箱里
后来二姐结婚了,与母亲和解了,才把这些枕头套拿回来给母亲
母亲没舍得用,一直当宝贝
小姐姐翻着硬壳红笔记本,递给我
这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生父送给母亲的本子
翻开一看,几乎全是什么家里开支、孩子得病看病的事
有些字是错别字,时间匆忙,写得潦草,不过看得出来母亲认真在记
到了70年代后期记得少了,到了80年,她退休回家后,一字没有,本子后部分大多页码被撕掉
我问小姐姐:“我可以要这个本子吗?” 三个姐姐异口同声说,“当然
” 我把红笔记本收到挎包里
二姐要了那些段段布,说可以给未来的孙子做百衲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