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短发被毫无怜惜的蹂躏着,随着发蜡的深入,它们就像是原野上茁壮生长的野草
一簇簇一丛丛,彼此堆叠,又根根分明,仿佛在对着不公的天穹呐喊、示威
陈尧看着镜子里面呈现出来的发型,心里忽然就想起了这一段略带诗意的描写,他不太记得是哪位作家的某一段文章了,但用在自己现在的情景里,实在是太过贴切
有些小抑郁,有些小伤感,因为他有些不认识镜子里的这个人了
“我就说嘛!” 武田明里一边说,一边手起发蜡落,双手在陈尧鸡窝一样耸立的发型间不断拨动,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泽,“以后不准把额头挡住!小样,没想到额头这么好看,本来还嫌你的脸有些扁来着,现在整体看来非常立体啊!啧啧!” 听到武田明里的话,陈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,那个有些土,很阴郁,一天到晚用刘海把额头盖住的自己,好像忽然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,是一个很潮,脸型十分立体,轮廓分明的脸,如果穿上西装一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