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盆里的溪水轻轻晃荡了一下
容舒抿了抿唇,果真是大伯母吗? 那个会在沉茵院给她做好吃的蒸酥酪,让大堂兄陪她堆雪,永远不争不抢、眉眼含笑的大伯母吗? 容舒垂下眼
今岁的四月,状元胡同仕子暴动那一日,阿娘曾经提过一嘴,说大伯母庄子上的庄头十分不妥,对庄子上的事一问三不知的,一看便知是偷耍滑
如今想想,不是那庄头偷耍滑,而是那人从头到尾就不是庄头
阿娘心心念念想着替大伯母换个庄头,可大伯母呢?大伯母前世可是眼睁睁看着阿娘被流放的
思忖间,手上忽然一轻
顾长晋单手托起她手里的木盆,另一只手缓缓贴上她脸颊,用指腹擦去她颊边的水珠,低声道:“别担心,许多事还未发生,也还来得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