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道宣州的深山之中,虽然已至初夏,清晨时分却依旧薄雾濛濛,水汽深重
长孙冲推开窗户,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,已经到了卯时末却已然不见太阳,便烦躁的叹了口气
从长安便一路跟随自己流落天涯的书童替他梳理好了头发,打来清水濯洗手脸,然后换了一套青色直缀
当初名动长安的长孙公子,似乎风采依旧…… 迈步走下竹楼,空气清新,深深吸了口气,似乎五脏六腑之内的污垢都被涤荡一空
只是这清新的空气之中潮气太重,对于久居关中干燥温暖环境的长孙冲来说,实在难以适应
那一丝丝的潮气透着阴凉,不断的往骨头缝儿里钻,整个人的骨头似乎都有些发酥,浑身的关节每一天都在酸疼
尤其是昔年受过重创的胯下伤患之处,更是又痒又疼,令人难以忍受
一般这种山越人居住的竹楼,都是上层住人,下层豢养一些牲畜
长孙冲自幼锦衣玉食自然受不了那个味道,便